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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恩温彻斯特的语言【2】

迪恩温彻斯特的语言【2】

[dastiel]无差别互攻
新手写文多多见谅(*/ω＼*)
微虐，结尾是甜的，请放心食用。
其实吧，我觉得要是让小卡写一本书的话，他估计会写迪恩吧
卡斯迪奥第一人称

卡斯迪奥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很少这么坚定过。

他或许仍然不了解这种生物，但他在天堂上观察人类的经验告诉他，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卡斯迪奥自认为观察过很多的人类，看他还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真正的，令他深刻的人类的眼睛。这双眼睛，真的令他印象深刻。

他仔细用荣光重塑迪恩的肉身，把每一处细胞，每一个结构都完美的再现了出来。先是骨骼，然后神经，内脏，肌肉。这很奇怪，他无法阻止自己的荣光变得越来越活跃。在他重塑迪恩的皮肤时，他的荣光像撒了欢儿的兔子一样在自己身上乱窜。他十分专注地刻画那双眼睛。眼球的浑圆，眼角的每一处细纹，眼睑的形状，还有虹膜特有的色泽，草地般的绿色为主体，穿梭一点明黄的琥珀色作为其中的絮状物，以及黑色勾勒出的边缘。在最后，他用荣光点亮了他的眼睛。这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具躯体可算是重塑完成了。

这曾经是天父的杰作，卡斯迪奥想，现在也是卡斯迪奥的杰作了。不知是什么促使它的产生这种想法，他没有将自己烫在迪恩灵魂上面的手印去除。这使他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之中。

当迪恩从他的坟墓里爬出来，望着天空，用手抹掉脸颊上的汗的时候，他全然不知道隐身的卡斯迪奥正在旁边看着他。

他也全然不知道他的灵魂到底有多么的耀眼。天使们的一项技能就是如果用心看，就可以看见人类的灵魂。这是卡斯迪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清楚的观察迪恩的灵魂。那白的灿烂的发光体会绽放出比玫瑰，比太阳还要耀眼的色泽。它稳稳地呆在迪恩的躯体正中间，不着不慌地散发出力量。

卡斯迪奥头一次被一个人类的灵魂震慑到了。这是他见到过的父亲的创造物里面最美的一个，如此光明而强大的灵魂，就算在地狱折磨了将近四十年，也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状态。

他真的没有判断错，迪恩的灵魂值得拯救，这个灵魂不应该呆在地狱，它注定属于天堂。可令他懊恼的是，为什么迪恩会对他说自己不配离开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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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见到迪恩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当他看见迪恩拿着枪立在那里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又回来了。也许是因为在吉米的身体里还不太习惯,又或者他太过欣喜，荣光不由自主的往外流动，准确来说是向着迪恩流动，这使得仓库里所有的灯泡全都爆出了火花。不过他也不想控制，也许这能让那个猎人尊敬他一点。

迪恩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戒备与敌意。“你是谁？”迪恩粗哑的声音几乎是怒吼，仿佛下一秒他的喉咙里就能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的愤怒几乎使他身上的头发和汗毛都随着他的语气立起来了。

“我名叫卡斯迪奥，是侍奉主的天使。”卡斯迪奥的声音依旧沉稳镇静。终于可以正式见面了，卡斯迪奥心里默念。

“我就是那个紧紧抓住你，带你离开地狱的人。”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迪恩的眼睛突然睁大，恐惧，愤怒，还有强烈的痛苦和一些无法理解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揉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状态。

是地狱这个词提起了他的这些情感。有一两秒钟的时间，他们好像还身处地狱，迪恩的身边依然围绕着鲜血和残肢。这让卡斯迪奥想起了迪恩对于离开地狱的抗拒。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强烈的恐惧那里却依然要留在地狱。

他注意到了迪恩嘴角的颤抖。

然而这一两秒钟过了之后，迪恩眼神中的情感一瞬间全部被压了回去，又被隔绝到铜墙铁壁般的屏障之下。他的眉毛又再次紧皱，嘴角不再颤抖，好像刚才的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他依然用那种自己认为最令人胆寒的语气说：“你当我会相信这些屁话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个现象非常的有意思，人类为什么要如此隐藏他们的情感呢？按照迪恩的反应，他其实已经相信了卡斯迪奥说的话，毕竟迪恩应该知道，没有哪个生物可以有把灵魂拉出地狱的力量的同时还有碾压恶魔的力量了，要是不把天使算在内的话。他认为，迪恩刚刚的那句话的真实意思是“我有点儿相信你了，因为我不愿意回想地狱里的事情，所以我要提点其他的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顺便确认一下你说的话。”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于是卡斯迪奥帮他确认了一下。

“......”迪恩什么也没说。看样子应该是快相信了。

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卡斯迪奥有点为自己的人类解读能力沾沾自傲。

这个人类非常有趣。卡斯迪奥心想，迪恩温彻斯特的语言模式比起其他的人来说可要复杂不少。

“...得了吧，你当我会相信有天使这种东西的存在吗。”迪恩仍然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人类可真麻烦。

卡斯迪奥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翅膀。

一阵电闪雷鸣过后，迪恩才反过神来，收拾起自己的慌乱，又定睛看向卡斯迪奥：“好吧，就算你是主的天使，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好运会降临的，迪恩。”卡斯迪奥慢慢走向迪恩，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近为止。迪恩向后退了一点，他又向前贴近了一点。

“...从来没有降临在我的头上。”迪恩上下扫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迪恩平稳的语气稍稍有一点不对。

卡斯迪奥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卡斯迪奥又贴近了一点，似乎想从迪恩脸上看出一点究竟。他凝视着迪恩，深深看向他亲自重塑的那双眼睛。那种神情又出现了。

那种悲伤和绝望，透过层层阻拦，再一次从迪恩的眼睛里淡淡的投射出来。不像上次在地狱里时那么浓烈，这一次他的情绪很难以察觉到。

卡斯迪奥稍稍眯起眼睛，疑惑的看向迪恩。又出现了，就像在地狱里的时候一样。他注意到迪恩的灵魂扭动着好像在挣扎，就像正被什么折磨。这让他回想起了在地狱时，他回绝了卡斯迪奥的帮助，悲伤和绝望的情绪浓郁的像要冲出他的身体一样。

这个人太奇怪了。卡斯迪奥盯着迪恩的脸。

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好运从来没有降临在我的头上。]听上去就像一个再也不相信圣迹的苦难者。他在地狱放弃了希望，接受了阿拉斯泰尔，封闭起自己的内心。他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关怀，甘愿停留在自己那个悲伤绝望的世界里，默认了自己不值得被拯救。

即使他离开地狱了，地狱的苦痛依然留在他的脑子里。无论在哪里，迪恩都拒绝了卡斯迪奥，拒绝接受他，拒绝从他那里获得的一切帮助。

这让他想起那时迪恩在地狱里说的话。

[我不值得，我不配]

此时卡斯迪奥注意到迪恩的灵魂颤抖着缩成一团。

他拒绝了卡斯迪奥，就像一个再也不相信圣迹的苦难者。

“到底怎么了？”卡斯迪奥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你认为自己不应该被救赎？”

他清楚的看见迪恩的表情抽动了一下，眼神暗了下去，就像心口突然被扎伤了一样。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像默认了卡斯迪奥刚刚说的话。这就是一个答案。他猜对了。

愿意交出答案了，卡斯迪奥心想。开始信任我了吗。真不容易，比起刚才好办了一点。他也许学会了一点迪恩温彻斯特的语言体系：他说一个谜题，我回答这个谜题，然后我们就能继续交谈了。也不算太难嘛，和人类交流这种事。

不过他依然难以理解，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足够让他放弃被救赎的可能？

迪恩沉默了几秒，无意识地咬住上牙，重新看向卡斯迪奥：“...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在问我为什么救他？也许我能改变一点他的想法。

“你知道的，迪恩，我和你说过，你需要履行你的职责。”他注视着迪恩，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不过卡斯迪奥全然没有意识到，那种强烈的注视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喘不过来气。

“什么？”迪恩凝视着他，全然不知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半掌近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甚至也带上了点轻柔。

“我们有任务交给你。”卡斯迪奥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学会整套迪恩温彻斯特语系。

tbc.

迪恩好难写啊。。。他真的好纠结。